“Hell Is the Absence of God”读后感。

Ted Chiang在故事里描述了在现实中,可见天使和恶魔的世界。天使时常在随机的地点下凡人间,降临时会选择造福一些人也会惩罚一些人。Alice是天生的残疾,她却并不厌恶自己没有双腿这件事。她认为这是上帝的安排,必有其用意。她平淡的看待天生残疾,并指导他人正视这类不幸遭遇,引导他们克服困难,最终成为了著名的讲师。但是一次意外的天使降临,治好了他的腿。同其他接受赐福的人一样,体验到天使带来的神意让她成了虔诚的信徒。演讲的内容变成为上帝布道,描述天堂的美丽和地狱的可怖。然而,渐渐没人愿意再听她这些空谈。Alice感觉到重新赐予了她双腿的天使并没有带走他的痛苦和厄运,而是带走了她向听众们解释命运,帮助人们正视命运的权利。她也因此感受到了难以向人表达的痛苦。

整篇小说的故事更为丰富,很值得一读。只是上述这一部分让我对与“痛苦”和“同情”二词有所思考,便记录下来。

想要对痛苦或是不幸、悲剧这样的坏事大谈特谈,首先由具备的条件就是,同座下各位听众相比,至少要曾经历过数一数二的苦难遭遇。若非如此,或是在演讲中没有提到或很好的表达,都会被认为没有在这方面高谈阔论的资本。可能会被那些正处在痛苦中需要慰藉的人厌恶,会被走出自己认为经历过更大磨难的人不屑。就像是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在你面前分享如何应对工作压力的思考一样怪异。

这不免让我联想到,真像在面试的时候,不是立马给出自己的优秀文凭和丰富经验履历,而是说些别的闲言碎语。很难让面试官不打断你,耐着性子要求你切入正题,或是直接请你走人。可是,或许在痛苦这件事上,每个人对所谓正题何在的看法是不同的。当我觉得已经描述到让自己流泪时,其他人听来不过是自怨自艾。没有一张考卷能够测量你经历的痛苦不幸或是霉运的多少并给出一个客观的分数。痛与乐、恨与爱,这些情感的指标确实是很难掌握。当说给别人听时,更为如此。谁能够理解Alice因为被治愈的双腿而面临的苦恼呢?

然而通常当我们有幸成为,别人痛苦和不幸遭遇的倾诉对象时,所付出的同情和关爱却实实在在和这杆秤的度量有关。想象一个孩子向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描述冰激凌掉在地上的经过,同时一位上有老下有小的同事向你倾诉因为投资失利而破产的无助。相比之下前者的痛苦可能显得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孩子而言他能够看到的自己的全部财富可能就是这只冰激凌,冰激凌一落地在他心里和股票投资倾家荡产或许没什么差别。这时,他哇哇大哭的表现也变得可以理解了。难以描绘痛苦的等级,并不表示要对冰激淋落地和股票破产采取相同的处理方式。只是想说,当收到这两种不幸遭遇的倾诉时,需要我们都能够理解他们的痛苦,而不单单认为其小题大作,感到不屑和厌恶。

这让我想到一个词“mercy”。可能面对情感的表达时需要多一点包容和理解。毕竟不同人的意识经验不同,断然以为自己心中有杆准秤或许就少了些“mercy”中包含的东西。